秦泷嘶吼一声，竟是也想跟着跳下去，却被一旁的麒麟卫死死按住。
“主子，不可！”
眼看着那两人消失不见，秦泷一口血喷出，随即便是意识一黑。
待他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秦府。
“林芷若！”秦泷一声尖叫，从噩梦中惊醒。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他怔愣了半晌，随即狂喜起来。
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想要起身，身旁却是有人倏地一声跪下。
“世子，属下无能，现在还未找到九公主的踪迹。”
秦泷一愣，林芷若那坠入悬崖时的身影再次浮现。
他开口，声音却是嘶哑至极。
“我昏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
秦泷心脏剧烈地抽痛起来，只觉头疼欲裂。
他闭上眼。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后两字，他说的十分艰难。
“是。”麒麟卫应声后又道，“还有一事要向世子禀报，昨日，家主夫人带人强闯白云倾的小院，我们不敢伤到她，人被带走了。”
秦泷头更痛了，一张脸苍白如纸。
他缓了缓，一双眼黑沉如墨：“安排下去，我要见父亲，提前接手家主之位。”
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
林芷若悠悠转醒时，是在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
她一动，浑身骨头便宛如碎裂一般疯狂地疼痛起来。
下一瞬，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看见她便是一喜：“公主，您醒了？”
林芷若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心瞬时提起：“你是？”
那女子没来得及回她，而是又转身向外喊道：“快去告诉主子，公主醒了。”
林芷若十分警惕地看她。
那女子也不在意，自顾自解释：“公主，属下叫青影，是主子派来照顾您的，我们主子守了公主整整五天，刚被公孙军医拉过去换药您就醒了……”
顷刻后，纷乱的脚步声响起。
那门再次被人推开。
看见那张俊美的熟悉脸庞，林芷若慌乱的心终于落定，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强撑着张开双手扑过去：“哥。”
原本嘴角噙着笑的林景渊神色一变，慌忙上来接住她。
林芷若力道不小，被撞到心口的林景渊眉头微微一蹙。
青影想说些什么，却被林景渊一个幽深眼神制止。
青影颔首，悄无声息出了房间。
林芷若不停抽噎，哭着哭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始破口大骂：“林景渊你是不是疯了，那么高的悬崖，你说跳就跟着我跳……”
天知道她看见那一幕时，心脏都要跳出来。
那种几乎震碎她心神的冲击力现在还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从小在皇宫长大，又嫁入秦家那种地方的九公主，从未想到有人会这样为她豁出性命。
她虽然唤林景渊一声哥，说到底，两人并无血缘关系。
被直呼其名的林景渊嘴角笑意越发明显。
他拍着林芷若的头轻声诱哄：“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多少年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这语气宠溺温柔极了。
若是被那些属下和南陵百姓看见，只怕一个个要惊掉下巴。
林芷若哭了半天，从他怀中抬起来，终于想起了正事。
“哥，刚刚那人是谁？我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又是怎么获救的？”
第23章
林景渊一边轻手轻脚地帮她擦拭眼泪，一边分神回答。
“小天山下面有条江，我们很幸运地被藤蔓勾住，止住了冲势，然后落入江中。”
“我手下的人落后我半天，没来得及上山，有个熟悉地形的影卫知晓事情发生，便带着众人顺着水势搜寻。”
说到这里，林景渊轻笑一声：“索性他们还算争气，所以我们俩捡回了一条命。”
他说得波澜不惊，林芷若却是听得惊心动魄。
她瞪林景渊：“你还笑，这其中但凡出了一步差错，我们俩不是粉身碎骨就是曝尸荒野。”
林景渊转头看她，一双璀璨星眸勾人心魂。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林芷若心猛地一跳，升起些怪异的感觉又连忙压下。
她岔开话题：“所以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现在在离京城数百里外的越州城，本想带着你直接回南陵，但你一直未醒，我怕一路颠簸影响你伤势，便在此处暂时歇脚。”
林芷若蹙眉：“越州？你这么久未回封地会不会被人报告给父皇？”
见她一脸忧虑，林景渊抚了下她长发。
“无妨，日前我已收到父皇来信，召我回京，正好趁此时机，我们在这里养伤等着我的近卫军到来。”
林芷若觉得奇怪：“突然召你带着近卫军回京，是出什么事了吗？”
林景渊眸色一暗，耐心解释：“芷若，你昏睡多日，还不知道，秦泷已继任秦家家主之位，京中近日，十分不太平。”
“父皇命我驻扎在京城外，若是有异动，随时驰援。”
林芷若眼眸一凝，低喃道：“秦泷继承家主之位……”
她并不诧异，林芷若只是奇怪，他们遇见的那两波刺杀，究竟是
皇帝的手笔还是秦家旁支的手笔。
与此同时，京城秦家。
秦泷面前，麒麟卫跪着他面前回道：“家主，属下已查出，九公主被南陵王手下七影卫救下，目前不知所踪。”
秦泷神色苍白，一张清隽的脸带着病容。
压在心底多日的大石终于落下。
他低声自语：“只要活着就好。”
只要活着，就能有再相见的机会。
林芷若最是记仇，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必不可能就这么消失无踪。
终于知道了最关心的事，秦泷放下心，眸色又冷戾起来。
他沉声吩咐：“将我的好舅舅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交到陛下手里，先让他们斗着吧！”
几天后，朝堂上爆出一桩惊天大案。
当朝丞相白仲贪污受贿，买官卖官，豢养私兵，背后更牵扯出无数世家，圣上大怒，当场将丞相打入天牢。
天色阴沉沉的，秦家长廊内，一个满脸怒容的贵妇闯进秦泷的院子。
秦夫人指着他鼻子骂道：“秦泷，你这逆子，当真如此不顾你舅舅死活。”
秦泷正在描绘丹青，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疾不徐道：“母亲，别忘了，你是秦家的人，白家早已与你毫无关系，你想拖着秦家一起陪葬吗？”
秦夫人保养得宜的面容像是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几岁：“我不管，若是白家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秦泷终于抬眸看她，一双眼睛隼一般锐利。
“白家这些年打着秦家旗号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陛下将我秦家视作眼中钉，这其中有白家半数功劳。”
秦夫人哭出来：“那是你亲舅舅啊！”
“亲舅舅？”秦泷笑了，“我母亲一族早已死绝，这么多年，你莫非诓骗得自己都信了？”
秦夫人神色大变，惊的后退半步。
她的手开始发起抖来。
然而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家主夫人，她很快镇定下来。
“秦泷，纵然我不是你亲母，可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养恩大于生恩你不知道吗？”
极少有人知晓，秦泷的父亲在秦夫人之前，还有一任妻子。
只是那女人早早便逝去。
许多人说是因为她家境普通，承受不住这样的命格，所以才红颜薄命。
她死时，秦泷才不到五岁。
在那之后不久，门当户对的白家嫡女入府，成了秦夫人。
秦夫人对秦泷很好，若是秦泷一直不知晓是她为了嫁入秦家将自己的亲生母亲害死的话，他会一直好好的与她演母慈子孝。
嫁进来两年后，秦家主终于走出丧妻之痛，与秦夫人琴瑟和鸣起来，而秦夫人也很快
怀孕。
那一天，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温声细语：“你可一定要争气啊，一定得是个男孩，母亲好不容易谋划至今日，待你长大，这比皇室还尊贵的秦家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小小的秦泷窝在窗台下，将那些话一字不漏地听入了耳中。
没多久，秦夫人意外摔倒滑胎，伤了身体的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怀孕。
她发疯一般摔了整个院子的东西，又将自己关在房中三月，再出来时她又对着秦泷言笑嫣然：“泷儿，母亲以后便只有你一个孩儿。”
秦泷眼神濡慕：“母亲以后便是泷儿的亲生母亲。”
没人知道，秦夫人滑胎是仅七岁的秦泷一手策划。
从七岁开始，他便与这些人虚与委蛇，一步一步筹谋至今日……
秦泷神色淡漠，毫不留情地戳穿。
“养恩？若是当年，你那个孩子顺利出生，我怕是也跟我母亲一样意外早夭了吧？”
秦夫人跌落在地，脸色灰败颓然起来。
秦泷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步步紧逼：“你没能生个孩子掌控秦家，所以又将你的侄女送了进来，您可真是为了白家处心积虑。”
“掌控秦家后下一步打算干什么？借着秦家势力谋反？”
“我父亲性子温润，可我不一样，想必您还不知道，当年你落了那孩子后好好调养本可以再生一个，但不巧，您的医女是我亲自挑的，而我亲生母亲，救过那医女的命。”
话说到此，秦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疯狂地尖叫起来：“怪物，秦泷你真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秦泷面色波澜不惊，对着一旁侍卫吩咐：“夫人因娘家行事不端，伤怀重病，送至幽山疗养，以后就不要再出来了。”
幽山常年阴冷潮湿，便是身体健壮的青年男子也无法久住，在那里待久了，没病亦能养出一身病。
侍卫堵住秦夫人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秦泷垂眸继续作画。
至于被送回白家的白云倾，他得留到林芷若回来亲自料理。
若不是父亲之前对白家留有情面，死死将麒麟卫攥在手里，他也不至于在秦家祭祖时策划那一场刺杀嫁祸给皇上，只为让父亲将麒麟卫交到他手上。
白相根基深厚，秦夫人又在这内宅经营许久，没有万全把握的秦泷亦不敢妄动，只能耐着性子陪他们演。
索性，一步一步，都在按他的计划行走。
只除了这次在小天山，因为察觉到他对白云倾的
动作，白家狗急跳墙的刺杀。
要不是出了林芷若的意外，他能再忍久一点，那样，对皇帝势力的打击也会更大。
他将笔放下，桌上，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像落成。
那身着红衣笑靥如花的女人，正是林芷若。
越州城一座别院内。
林芷若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风格各异的五男两女。
“哥，这就是你手下大名鼎鼎的七影卫？一直只闻其名，这次可算见着了。”
“对！”林景渊将手中刚剥好的橘子递给她。
若不是因为这次太过担心林芷若，他也不会将七人全带在身边。
林芷若吃了一瓣橘子，汁水爆开，那香甜的味道让她满足地眯起双眼。
她好奇宝宝一般，继续问：“既是按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么排，那除了青影和紫影，其他人为什么不按颜色穿？”
青影和紫影就是其中唯二两个女子，除了她们俩，其他人都身着黑衣。
林景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了顿，轻笑一声：“你若是喜欢，我这便叫他们去定制衣服。”
除了青影和紫影幸灾乐祸的捂嘴偷笑，另外五个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男人，眼中露出惊恐至极的神色。
林芷若眼珠一转，似乎在思考这事的可行性。
那几人眼睛瞪大，紧张地看着她。
林芷若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摆手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倒也不必。”
那几人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看向林芷若的眼神十分感激。
林景渊看着她坏心眼地逗弄自己下属的模样，无奈失笑。
七个影卫暗自咂舌，他们那冰块一样的主子，还有笑得这么温柔的时候。
刚想着，林景渊看向他们时又敛了笑：“从现在起，你们几个便跟在九公主身边听她的吩咐，片刻不离。”
林芷若惊诧地扬声：“哥，你干嘛？把他们给我了，你怎么办？”
这七人武功高强，更是各有绝活本领，可以说是林景渊左臂右膀亦不为过。
林景渊蹙了眉，眼眸溢出悲伤：“芷若，我不能看到你再受到伤害，就算为了让我安心也好，收下他们好吗？”
林芷若还在犹豫，林景渊却苦笑道：“你知道吗？我已经许久没睡好了，一闭上眼，便是你摔下山崖的场景。”
想起林景渊毫不犹豫地跟随自己跳下来的场景。
林芷若只感觉心脏像是被人击中，疼痛感从心扉蔓延至四肢百骸。
再加上自家哥哥那美貌惊人的脸露出这悲伤的神情，她不禁晃神起来。
孟贵妃便是美貌极其出众，若非如此，也不会以一个带着孩子的再嫁之身还能登上此番高位。
而林景渊不仅完美继承了母亲的长相，甚至更青出于蓝。
林芷若是个毋庸置疑的颜狗，要不然也不会在众多兄弟姐妹中唯独跟毫无血缘的林景渊关系这么好。
她还曾说过，若林景渊是她姐姐，而不是哥哥，
天下第一美人的头衔该落在他头上才是。
林芷若心疼地道：“好了，哥，我答应你就是。”
不知何时，七影卫已经消失不见。
房顶上，一排七人蹲着。
蓝影目瞪口呆：“老大，主子刚才那是在干什么？装可怜吗？这真的是我们主子吗？会不会被人夺舍了……”
身旁的黄影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闭嘴，吵死了。”
老大赤影迟疑道：“这或许就是……兄妹情深吧？”
挨在一起的青影和紫影对视一眼，怜悯地看向这几个感情白痴：“啧，没救了。”
一直照顾林芷若，因而见过最多自家主子那春风化雨的变脸
功夫的青影摇头感慨：“南陵城的姑娘们，要泪流成河咯！”
紫影有些担忧：“可咱家主子和九公主的身份……”
一直没说话的橙影冷不丁道：“我们这次因为什么回来你们忘了吗？哪儿还有什么九公主。”
一群人瞪大眼，恍然大悟地点头：“还得是你一针见血啊老二。”
橙影冷了脸：“说了，不要叫我老二！”
几日后，林景渊的近卫军到达越州。
启程往京城出发的前一天，林景渊铝驺对林芷若道：“芷若，京城现如今不
安全，你的伤还未好全，你便留在这越州养伤，一切结束后，我来接你。”
林芷若肩上中箭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她却是若无其事的一笑。
“哥，你不明白，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回去解决，待一切结束后，我就从此远离京城。”
林景渊沉默良久，轻声道：“与秦泷有关吗？”
再提起秦泷，林芷若除了感慨，已无太多波澜。
她微笑着摇头：“也不全是。”
林景渊定定看着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道：“我回来之前，你与秦泷，是不是遭遇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林芷若瞳孔一缩，下意识道：“你，知道了什么？”
她声音有些微颤，不明显，林景渊却敏锐地听了出来。
他哑着嗓子问：“临走之前，我送你那柄剑你还记得吗？”
林芷若瞳孔骤然瞪大，她不可置信道：“与那剑……有什么关联吗？”
她与秦泷换魂后，曾去将自己的东西收好，只是那剑莫名其妙的断了。
那时她情况复杂，根本来不及细想，只想着等林景渊回京再与他道歉。
林景渊垂眸：“果然。”
他低声解释：“那剑是我在南陵偶然救下一位大师后他赠与我，原是一对，据说可挡灾厄。”
“那天我巡视军营到一半，腰间的剑突然断了，我便意识到，或许是你出了事，所以我才赶回京城。”
林芷若呆滞住，久久回不过神。
竟是如此吗？
她浑身发抖地看向林景渊，双手有些无措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沉默许久，她终于哑声开口。
“哥，不知道你信不信，你离开没多久，我在濒临生死之际，与秦泷换了魂。”
“那天，你赶回来看到的秦泷，其实是我，而你看到的林芷若，是秦泷，后面因为他中了箭，我们莫名其妙又换了回来……”
她说的有些语无伦次，林景渊却没打断她。
这些痛苦和惊慌林芷若独自承受了太久。
就连在秦泷面前，她亦不敢透露半分，只怕一露怯便失去与秦泷谈条件的资格。
若不是因为林景渊跟她一起经历生死，她会一个人将这些秘密藏到死。
“我信，”林景渊极力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也许濒临生死，才触发了换魂的时机，一命换一命。”
林芷若逐渐冷静下来：“哥，这种诡异的事情你不怕吗？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妖孽……”
林景渊满眼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他叹息道，“我怎么会怕，我只恨自己没有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更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
“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林芷若一张脸在夜色中白到近乎透明。
因为这句话，本来已经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的她又蓦地湿了眼眶。
下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失声呜咽起来。
林景渊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最后却只是温柔道：“别怕，明日我就带你回去，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帮你。”
他们到京城时，城里已经乱起来了。
因为白相被抓，白家的人按捺不住，狗急跳墙终于反了。
白家养着的私兵，在京城四处肆虐。
他们甚至还集合起来，冲了天牢好几次，企图救出白仲。
御林军因为要保护皇宫，也抽不出人手。
在这风声鹤唳的时刻，秦家家主秦泷称被白家之女白云倾行刺，重伤在床。
之前巫蛊之术亦是白家背后搞鬼，与九公主无关。
立时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皇帝大怒，他没想到秦家没反，倒是从未放在眼中的白家先反。
这下，林景渊连在城外驻扎的程序都省了，直接带兵冲入京中与白家的士兵打起来。
整个京城霎时烽烟四起，被血染红。
秦家。
听闻这消息的秦泷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终于来了。”
他对着麒麟卫首领道：“让他们打，先查出林芷若在哪儿，想法子带回来。”
麒麟卫首领领命离去。
南陵王府，林芷若却是过得十分悠闲。
她磕着瓜子，听着最擅打探的蓝影带回来的消息，跟听戏似的。
“嚯，白云倾亲自坐镇
指挥白家私兵？我真是小看这女人了。”
“只知道她演技好，却没想到是个这样的人才，在秦家后宅这么多年，真是可惜了她的才能。”
她输给这女人，倒也真是不冤。
蓝影感慨：“是这些人太没用了，咱家主子一回来，不出三日，这动乱一定平复。”
林芷若与有荣焉的点头：“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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